言論自由的界線

Fenix C. Hsu
May 21, 20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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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大經濟系學生會長選舉的政見風波基本上大家都看到了,我就不再重複,我對要不要講我的想法思考了蠻久,相較於網路上左派的各種處理方式,我覺得我還是應該要講一下我心中的 "右派" 的想法。

我相信社會風氣對候選人提出來的 "政見" 的共識是 — — — 這是不對的。輕微一點有人覺得這是品味很差的玩笑,嚴重一點有人覺得這是種族歧視仇恨言論。我個人看完網路的評論以後,我認為我不能認同的地方是處理方式。

我認為,既然我們有共識知道這次言論的錯誤,所以我認為這是一個機會教育的時間,最輕描淡寫的狀況可以說:「這是一個不好笑且不適合開這種玩笑的場合。」,也可以把性別等議題拿出來討論。不論我們怎麼做,我的理解是,不會有人支持這樣的政見,而主張這樣政見的候選人,不管是不是開玩笑,接下來都要面對各種求職求偶上的市場懲罰。我看到的言論大部分是說希望學校送性平會,開除學籍,給這些學生教訓,做錯了事當然要受罰,而我在意的是:什麼是言論自由的界線?誰被賦予這個權利來畫這個界限?

我反對我們賦予一個部會來決定:「什麼樣的言論會冒犯到人。」因為很明顯地這次的政見並不在法律管轄的範圍,而是其他的社會組織執行社會性死刑。這個事件可以聯想到曾博恩的鄭南榕笑話,是一個不太好笑的地獄梗被人批評。我的想法是:如果曾博恩得罪了一大票人,或是他不好笑,那市場自然會懲罰他,而不是我們在模仿激進左派的取消文化,要大家不要看曾博恩的段子,誰只要看了誰就是共犯,誰就是取笑台灣民主,巨大的帽子戴下去。如果我們成立一個 "幽默會" ,開始去審什麼笑話可以講,什麼笑話會冒犯到多少%的人口,那問題來了,2300萬人口,我得罪多少人才有 “罰責”? 50萬人?還是連5個人都不行?誰可以來決定這個數字?最後我們就失去了言論自由。

為了替言論自由畫界線而失去言論自由,是全世界最得不償失的事。我認為人類只要發表任何意見,包括我這篇文章,就是在冒會得罪人的風險。比如說,我說某家餐廳不好吃,那我是不是得罪了這家餐廳的支持者?萬一餐廳經營者是原住民單親媽媽呢?那我是不是社會性死亡?如果我說一家餐廳好吃,那我是不是得罪它的競爭對手?我認為只有每個人可以發表言論,這個社會才有進步的空間,每個人才有機會反饋改進,而不是構築在一個禁聲的假和平裡。

所以說,我認為只有在這個社會包容冒犯別人的情況,這個社會才有進步的空間,這樣的右派思想,才是我心中的自由進步包容平等的社會。聽到錯誤的言論,我們要指正,但是我們也要接受就是有人喜歡聽這種爛笑話或是過激言論,但是我們畢竟是進步的民主社會,我們會用市場機制或選舉淘汰這些言論。為了保護言論自由,我們要犧牲的就是時不時有人會被得罪,而不是我們創造一個無權限邊際的私刑單位,最後變成有如希特勒般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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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enix C. Hsu

Blockchain, Gaming, Education. Founder of Teahouse Finance.